强烈的探照灯灯光之下。
陈三围着好好的看了看,发现就是个三寸丁一般的小瘦子时,一阵鄙夷,撇嘴哼道:“就他啊,哼哼,都不够一盘菜的,看来,真是看不起咱们唐城人啊,以为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杀个人了。”
“草,今天他落在咱们手上,必须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哥们的厉害了。”
“没错,不给他来点狠得,都对不起,”
梁风对于这家伙同样十分看不上,虽然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,要走法律程序。
但还是必须让他受受罪的。
他转头对陈三,说道:“三哥,你去找个录音录像机来,一会儿啊,让陈家栋把自己犯的那些罪行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,等他都说完了,咱们在收拾他。”
“行,我去找。”
他转身就快步去安排这一切了。
······
很快。
一间空旷的房间内。
桌子上便摆好了一台这个时代还不多见的录像机,发出“吱!”“吱!”的声响,说明可以录制。
林中虎跟着把陈家栋拽了进来。
陈家栋迷迷糊糊的苏醒后,看是这个情况,害怕的还在不停地挣扎着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“呜!”“呜!”叫声。
他嘴里一直塞着东西呢。
“别挣扎了,在挣扎,揍你。”
几个人费了不少劲,才把他捆在了一个结实的木凳子上。
陈家栋的手脚都被粗粗的绳子牢牢地绑着,动弹不得。在他对面的桌子上,放着一台崭新的录像机。
镜头正对着他。
随时准备记录下他说的每一句话、做的每一个动作。
与此同时,院子里的另外几个房间里,一些跟着陈家栋来的保镖也正在被陈三的手下盘问着。
梁风虽然都知道。
这种没有经过法律允许的扣押和审问,不一定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应,但这些盘问的记录和过程,多少也能算是一份证据。
等交到警察手里。
尤其是在唐城,必然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。
此刻,被捆在凳子上的陈家栋彻底慌了神。
他抬起头,看了看周围的场面。
昏暗的灯光下,梁风、陈三、林中虎他们几个人都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,眼神冷冷地盯着他。
桌子上的相机镜头也像一只眼睛似的,紧紧地“盯”着他。
这一切都让他心惊不已,他终于明白,自己这次是真的落入了梁风的手里了,再也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。
他使劲地挣扎了两下,想要把绳子挣开,可绳子绑得太紧了。
他越是挣扎,绳子勒得就越紧,手腕和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。
他知道挣扎是没用的,于是停下了动作,抬起头,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:“梁少,饶了我吧,求求你,饶了我吧!”
梁风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,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发狠的笑容。
就是这个家伙,把自己的假期搞的一团糟。
就是这个家伙,把自己搞得一头乱麻。
就是这个家伙,要杀自己。
他恨不得过去狠狠的抽他几个打耳光,先解解气。
可还要录像,只得忍下了,哼道:“饶不饶你,可不是我说了算的,这得交给警察来决定了。”
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录像机,说道:“我也不瞒你说,这是我们要交给警察的,你呢,把你为什么想杀我,又做了哪些准备,怎么实施的,还有之前在大陆做过的哪些坏事,全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就行了。”
梁风顿了顿,又笑着说道:“我们和你可不一样,我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,不会像你似的,动不动就想着要杀人。所以啊,只要你把自己做的这些事说清楚了,我是不会难为你,当然,你如果不说,我他妈的不介意,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手段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陈家栋早已吓破了胆,甭管梁风说什么,都先认错。
他从小在香江长大,对大陆的法律根本不了解。
他一想到自己刚才是想着要杀梁的风,心里就一阵发怵,觉得自己这事要是真的被警察知道了,没准就得蹲个十年二十年的大狱,那可不是他能想象的日子。
他哭求着,对着梁风说道:“梁少,梁少,我出两个亿,不,三个亿,买我这条命!只要你饶我这一回,我立刻就让家里人给你打钱,然后我这一辈子都再也不回唐城了,再也不来大陆了,你看怎么样?”
“三个亿?真多啊。”
梁风脸上挂着几分玩味的笑,哼哼笑着,慢悠悠地开口说道:“我拿你3个亿,你不得把我恨到骨头缝里去?说不定背地里还琢磨着怎么杀我呢。所以啊,还是走法律程序来得实在,嘿嘿,我可是守法公民。”
话音刚落。
他眼神一沉,盯着陈家栋道:“你小子最好实话实说,要不然啊,挨一顿毒打,平白受些苦头,实在没必要,你说对不对?反正早晚都得说,何必拖着。”
陈家栋缩椅子上,心里头七上八下的。
他早前就听人说过。
大陆的监狱可不是好待的。
得下煤窑挖煤,黑黢黢的窑洞里喘不上气,抡着镐头一下下砸在硬邦邦的煤块上,汗水混着煤渣往下淌。
或者在工地上搬砖,烈日底下扛着沉甸甸的砖块来回跑,肩膀磨得出血也不能停。
甚至可能被送到沙漠边上,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,风一吹就迷了眼,渴得嗓子冒烟也找不到水喝。
那些画面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,比死了还让他难受。
他身子抖得像筛糠,带着哭腔喊:“梁少,饶了我吧,饶了我吧!我出5个亿,5个亿总该行了吧?”
梁风鼻子里哼出两声笑,带着点嘲讽的哼道:“你真有5个亿?哼哼,你爹是日用百货大王,家大业大的,可也一时半会拿不出五个亿现金吧?再说了,这都是你自己作的孽,磨磨蹭蹭的干啥?赶紧说吧!”
“我,我······”
陈家栋还是不想说。
主要是说了,他就完了,不管哪的法律,杀人未遂都是大案啊,都是得把牢底坐穿啊。
他支支吾吾的依然不想说,眼睛滴溜溜转的还想着怎么说服梁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