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什么第二重信息?』苏仑赞连忙问道。
姜四想了想,道:『我感觉到,鲍子昂话里有话,除了想说姬青山有危险外,还说了一个特殊时间。』
『三天?』苏平海在旁边开口。
姜四‘嗯’了一声,道:『是,也就是说,我们若是不能再三天内,救下姬青山的话,估计姬青山就……』
他说这话的时候,看向了苏平林。
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显,姬青山如果完了,那么姬天雪,估计也会跟着一起倒霉。
最近,苏府的事情,的确是有些多,但姬家这边,似乎也出了大事。
苏平林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,感觉有些力不从心,他道:『我们应该怎么办?』
站在不远处的胡安,开口道:『硬闯吧,我们四个结丹境,再加上你们一群炼气境,闯个小小城池,应该不难。』
姜四道:『城门上的控弦者,用的都是精铁箭头,据我获得的消息来看,射穿结丹后期高手的胸膛,不是什么难事,除非结丹大圆满,否则配上一般的盔甲,也难以抵挡。』
胡安顿时哑火了,他喃喃道:『俗世中的机械威力,怎么越来越强了?』
他的几位同门,一起感慨。
『是啊!好些年不出谷了,一出谷,先到苏府为了仆,这还没进城呢,发现结丹境高手,连城门都进不去。』
『不止啊!进城还要看一介凡人的脸色,这太打击心境了,我感觉此生,破不了结丹境了。』
听着胡安他们几个人话,苏平海也觉得有些魔幻。
他道:『现在最重要的,就是要进城,看一下情况。』
『怎么进城?』苏流追问道。
苏平海看向姜四,问道:『姜叔,鲍子昂的话,还有没有第三重信息?』
姜四挠了挠眉毛,一边摇头一边道:『应该没有了,』他仔细想了一会儿,突然道:『对了,我记得城门前,有洒水净道。』
『洒水净道?』一群人无语,心说这算什么信息啊?
姜四见众人不解,解释道:『在军中,有一个特殊的礼仪,那就是请到名望大的军师、上真莅临时,会提前洒水净道,定远城的城门下,有专人在负责这件事。』
苏平海道:『你的意思是,他们在等一个人?』
『有可能!』姜四立即点头。
苏平海又道:『而且,这个人在军中职务还不低?』
姜四想了想,道:『未必是军中之人,也有可能是上真,因为我看到城门前的那片土地,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,就要洒水一次,地面的湿度,保持的非常好,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,定远城这边应该已经封闭城门,有十天左右了。』
『十天?』
苏平海一惊,道:『对方,十天内前就已经这么做的话,那这规格明显不低,如果不是军中之人,是上真的话,再加上炼丹师公会,会不会他们在等炼丹师公会的人?』
姜四立即大力点头,『有可能,很有可能。』
苏平海眉头一低,计上心来,道:『炼丹师公会的评测人,从南而来,他们来自青州?』第八书库
姜四道:『多数情况如此,青州有一炼丹师公会分部,从那里派遣评测人,相对近一些。』
苏平海道:『那这样,我与苏流二人,先进城,然后想办法与你们联系。』
一听这话,人群炸了。
苏仑赞道:『平海,你怎么进去?』
江文林也道:『你莫不要在这个时候,轻举妄动,萧国公有造反之心,为了使自己的人,有机会成为炼丹师,一定什么事情,都做得出来,姬家被绑,就是一个信号。』
付海也道:『是啊,我们再想想办法,看能不能和平进去。』
『不用想了,不可能。』苏平海摆了摆手,『听姜叔这么说,我就已经猜到,萧家这一次,一定志在必得,城门是进不去了,姬城主与我大嫂,还有危险,这不能从长计议,再从长的话,人都要没了。』
苏平林道:『我与你一起去。』
『不行!』苏平海指着苏平海一身红衣,胸前还戴着一朵大红花,在刚才与城墙上的人交谈时,最为引人注意。
『你化妆也来不及了,很容易被人猜忌,我和苏流都只是站在你身后,当时我们也还都戴着斗篷,只要换身衣服就行了,你等我消息。』苏平海认真道。
苏平林伸手扶住了苏平海的肩膀,道:『弟,太危险了,我不能……』
『也没那么危险,我已经想好,怎么做了,一点儿都不危险。你们就先在这城外,临时落脚,我一定尽快给你们消息。』苏平海点了点头,笑着指了指苏流,对苏平林道:『哥,你看苏流,像不像一位厉害的炼丹师?』
『他?小苏流这么小……』苏平林一时间有些语噻。
苏流自己也一阵无语,『小海哥,你别取笑我了。』
『没有取笑你,你就只差包装一下。』苏平海退后两步,上下打量着苏流,对江文林道:『江叔,借你的长袍穿穿。』
江文林‘啊’了一声,再看苏流,道:『你想让他假扮炼丹师,然后混到城中?』
『这主意行吧!』苏平海哈哈一笑。
江文林顿时额头冒汗,『不是,这……平海你莫要忘记,他们说城楼上有结丹境高手啊!』
『那又怎么了?』苏平海显得不以为意。
胡安在旁边,都忍不住额头冒汗,『你不怕他们一巴掌拍死你们啊?』
『他们敢吗?』苏平海说完,催促着江文林与苏流换了长袍,打量了一下,道:『哥!拿剑来!』
苏平林在一边看傻了,听了这话,忙递上配剑。
他道:『剑在这儿。』
苏平海拿着剑,围绕着苏流转了一圈,提起过长的袍摆,一剑挥出,就给苏流来了一个线上裁剪。
几剑挥出,过长的袍子,就显得不那么长了,修剪不齐的衣边,单看每一个地方,都有一种粗糙感。
可是,当那几个地方,总体连起来看时,仿佛有种难言的意境。
苏平林惊呼道:『老祖宗的长袍款式?』
『对!』苏平林一边打量,一边道:『学老祖宗,只三分像,足矣!』